本性
時間:2023-09-09 13:16:14
“父親,我身體已經無礙,謝父親關心。”
【資料圖】
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,氣的江澄偷偷給了他好幾個白眼。
“沒事就好,你剛醒來,要好好養身體,等身體痊愈,給你說門親事。”
魏嬰對江楓眠這句話很反感。
他的親事不需要任何人做主。
“父親,我這次能逃出來,還是要多謝大哥,如果沒有他,我根本出不來。”
江楓眠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澄:
“好,親兄弟就要這樣互幫互助,江澄這次做的很好。”
江澄只能無奈的低下頭,不想被江楓眠看到他的表情。
他還是不敢得罪魏無羨這個瘋子。
“無羨,你是被什么人抓過去的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只知道是一座山,一直被關起來,最近對方的防范松散,我們才找到機會逃出來。”
“出來的路上遇到藍二公子,就一起帶了出來。”
江澄偷著鄙視魏嬰,謊話張嘴就來,都不用打草稿。
“原來如此,百家已經向姑蘇集結,準備找回坤澤,到時候給你找一個中意的。”
魏嬰雖然很煩,但如果想藍湛光明正大進門,他還是無法越過江楓眠。
他可以不要名聲,不要一切,但藍湛不行。
藍湛不能跟著他沒名沒分,成婚也必須要走正經流程,不能被世人詬病。
他按下心里的煩躁,盡量平心靜氣:
“父親,我想娶藍二公子。”
江楓眠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,他就知道會是怎樣。
自己兒子什么脾氣他最清楚。
只要認準就不會改變。
“藍二公子很好,但他傷了你,這如果說出去,恐怕好說不好聽。”
“藍家公子傷了你,你卻還要他,你是江家的繼承人,對你以后的名聲有損。”
江澄口無遮攔:
“他的名聲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了,還有什么可維護的?”
“江澄,你是大哥,怎么可以這樣說你的弟弟?”
江楓眠頓時就有些慍怒。
無論他是不是喜歡魏嬰的母親,魏嬰的母親也是江家正室,是魏嬰祖父訂下的正妻。
魏嬰也是嫡長子,江澄做為庶長子不說多么尊重魏嬰,也不可以詆毀。
況且,兄弟之間就要和睦,家族才會興盛。
魏嬰得意的看了一眼吃癟的江澄。
從小到大都多少次了,江澄每次都會被訓斥,怎么就這么不長記性?
“江澄這個大哥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好,至于讓你如此大呼小叫的。”
虞紫鳶的人還沒到,聲音先進來了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江楓眠無奈的轉頭看向魏嬰。
他實在不想看虞紫鳶那張時刻都想找他算賬的表情。
“我怎么不能來?這是我家,我憑什么不能來?”
江楓眠把視線從魏嬰這里轉移到虞紫鳶臉上。
“你在說什么?誰說這里不是你家?”
江楓眠坐在魏嬰的床邊,背對著魏嬰,虞紫鳶卻正對著魏嬰。
“無羨,你是乾元,卻學著坤澤什么都做,洗衣服做飯,你樣樣都會,就差不會刺繡了。”
“你性子自幼溫和,又知書達禮,自然要找一個性子溫順的,才能照顧好你。”
“藍忘機天生嬌縱,又不是照顧人,他不是你的良人,你如果娶了他,后半輩子就天天給他洗衣做飯,被他欺負的頭都抬不起來。”
虞紫鳶說完,魏嬰便抬起頭,目光如刀!
冷冷的看向虞紫鳶:
“姨娘,這是我的事情,跟你無關!”
虞紫鳶從來都沒有見過魏嬰如此冰冷的目光,不由得后背發涼。
江楓眠和江厭離也不由得看向魏嬰。
如此冷厲的魏嬰,也是他們第一次見。
“無羨,你怎么了?”
江厭離輕聲問道。
魏嬰這才意識到,他剛才的反應過大,暴露了自己的本性。
他轉過頭,江楓眠和江厭離都在用陌生的眼神看著他。
魏嬰突然溫和一笑:“姐姐,沒有啊,我想娶藍忘機。”
江楓眠也沒再多想,魏嬰同虞紫鳶本來就不對付,虞紫鳶又不同意他娶喜歡的人。
魏嬰一時發脾氣,也正常。
自從魏嬰母親去世,魏嬰就沒有給過虞紫鳶好臉色。
哪怕魏嬰在外人口中是多么的溫文爾雅,他在家對虞紫鳶也仍然是怒目而視。
江厭離滿眼擔憂的盯著魏嬰,剛才的弟弟讓她感覺好陌生。
那不是對母親的討厭,而是憎恨!
江厭離想想都感覺渾身發冷。
“這件事情等你傷勢痊愈再說”,江楓眠一錘定音。
魏嬰也沒有再繼續,他剛才已經無意間暴露本性,他怕如果再繼續下去,他會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。
他想要給藍湛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,就必須要江楓眠點頭。
他要給藍湛三書六禮,三媒六聘,八抬大轎,十里紅毯。
虞紫鳶不知道是不是被魏無羨嚇到,江楓眠拉著她離開,她順勢跟著就離開了。
“姐,我照顧無羨,您去休息。”
江澄最清楚現在的魏嬰,正處在爆發的邊緣。
他還不想自己姐姐遭殃。
“也好,我去做點好吃的,給你們拿過來。”
江厭離轉身去廚房。
身后的魏嬰臉色卻陰沉了下來。
“魏無羨,你真的想娶藍忘機?”
“江澄,告訴虞紫鳶,不要管的閑事,如果他擋了我的好事,眉山從此以后就別想太平!”
魏嬰從床上站起來,還行動自如。
這驚的江澄眼珠子瞪溜圓:
“魏無羨,你好了?”
“不對啊,今天早上我還給你的傷口換藥,傷口剛剛有愈合的意思,你怎么能站起來?”
“你趕緊躺回去,別逞能,如果落下病,以后難受的是你自己。”
江澄的語氣不太好,可字字句句都是在關心他。
魏嬰也不是聽不出來。
“我沒事兒,陳情本來就有愈合傷口的能力,我現在都能揍你一頓。”
魏嬰的話就是讓江澄放心,他是真的沒事。
“那玩意兒你還是少碰,邪術終究害人,迄今為止,還沒有人修煉成功。”
“你從前性情溫和,現在脾氣暴躁,都是那玩意兒害的。”
魏嬰拿出陳情,指著江澄的鼻子:
“那都是拜虞紫鳶所賜!”